关于外国干涉联邦选举进程和民主制度的公开调查-王立博士提交的材料
Public Inquiry into Foreign Interference in Federal Electoral Process and Democratic Institutions Submission by Dr. Li (Ally) Wang
July 1, 2024
Language: Chinese
感谢PIFI委员会对加拿大社会成员开放提交说明的机会。也感谢委员会能接受本人的中文陈述，因为讨论外国干涉联邦大选和民主体制这样重要而复杂的问题，用母语可以更加准确地表达本人的真实意见。
A．自我介绍
我的姓名是王立（Li Wang），英文名是Ally Wang，持有博士学位（中国古代文学专业），51岁。作为一名独立学者、自由写作者及译者、诗人，已经在中国、加拿大、美国、英国及蒙古等国家发表作品千余篇，出版著作及译作十多部。
从2019年至今，我主要从事促进加拿大华裔社区提升公民参与（civic engagement）的社区志愿工作，包括：鼓励华裔加拿大人关注三级选举并积极投票；帮助遭受种族主义袭击的受害者平权；推动社区、特别是青少年的公民教育；对抗关于华裔社区的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disinformation and misinformation）。
B．概述
由于我的社区志愿工作包括促动华裔提升投票意识，从而被某些英文媒体、某些团体和个人指责我受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下文简称PRC）政府操控。这类指责完全与事实不符，是彻头彻尾的污蔑，是混杂于外国政府干涉（foreign interference）调查中的虚假和错误信息。
我完全支持加拿大政府积极开展关于外国政府干涉加拿大选举的调查，并采取相应有效对策。但是，这些年来，我也感受到扩大化的怀疑使得华裔社区遭遇不信任危机。因此，本人建议政府、媒体及相关机构在展开调查的同时，应甄别相关信息的真假，避免过度化的怀疑，否则会给华裔社区带来污名化、对无辜者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在社区志愿工作中，我清晰地感受到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给加拿大华裔社区及我本人带来的负面影响：
- 对华裔社区的恶意攻击使得一些非华裔加拿大人误认为华裔加拿大人都是间谍，加重了仇亚歧视；也使得华裔之间彼此不信任、怀疑他人是间谍或者受PRC政府操控；由于恐惧被怀疑，一些华裔不再热心于投票和平权，打击了华裔投票、平权的积极性。
- 攻击我个人的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对我从事义工的动机、所做的义工工作、参与的社会活动等进行污蔑，甚至通过捏造我的想法而给我扣上“思想罪”——这些攻击对我的名誉造成严重的伤害。
C．具体说明
- 2020年，英文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加剧仇亚歧视
2020年4月30日，由Sam Cooper先生撰写的指责中国境外的华裔（包括华裔加拿大人）在全球疫情爆发前向中国大陆捐助PPE是受PRC政府的命令的新闻，在Global News的网站以文章[1]和视频新闻播报的形式发布[2]。
根据本人和一些华裔社区人士的观察，这篇文章中引用的许多材料有待核实，有些材料从中文翻译成英文时甚至翻译错了。当年5-7月，我和同样对这篇文章有异议的其他一些读者与Cooper先生及Global News进行交涉，希望他们能正视并修正错误，不要用这类耸人听闻的错误信息误导读者、从而给华裔社区带来危害。交涉未果后，我向CBSC（Canadian Broadcast Standards Council）提交投诉信。遗憾的是，诉求未获得满足，这篇文章仍然在公开传播。
该文章所散布的观点极大程度污名化了加拿大华裔，引发大量对加拿大华裔社区的指责和仇恨，许多新闻受众误认为华裔加拿大人都是PRC政府的间谍。在Cooper先生社交媒体的相关内容下，出现了大量仇恨华裔的留言。比如，“这就是为何应该把他们都送回去，加拿大不需要任何从中国来的移民”，“他们已经表达了他们想使用他们的华为手机作间谍的愿望，而我们还允许他们这样做，我们的政府这是怎么了？”有人在推特上@特鲁多、副总理、国会、当时的BC省长贺瑾，要求“把这些人现在就从我们国家赶出去。加拿大人面临着危险。”更多带有仇恨、歧视、污蔑和令人不安的留言请查看图片。
24 June，2020 copied from Mr. Sam Copper’s FB and X account
很明显，这类对加拿大华裔社区整体的谴责、污蔑的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加剧了疫情期间爆发的仇亚歧视犯罪。（在Cooper先生的社交媒体账号的留言也能看出来有些读者对此的担心。）
当时在加拿大，特别是在BC省，亚裔经常在公共场所被陌生人语言和暴力袭击。温哥华甚至被彭博社评为“北美仇亚歧视之都”[3]。出于对激增的仇亚歧视犯罪的恐惧，我本人在当年夏天不敢穿着具有Chinese特色的服装外出，以避免被种族主义者袭击。Sam Cooper先生的对华裔社区集体污名化的新闻加剧了我的恐惧。
- 2021年大选后，我从事的促动华裔提升投票意识的社区志愿工作受到怀疑和指责
2.1 对我所从事的2019-2021年间的促动华裔投票意识的社区志愿工作综述如下：
2018年，我的写作重点从以往的中加两国教育对比、唐代诗人传记转向加拿大社会事务。在此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从1947年恢复投票权以来，华裔加拿大人的投票率一直低迷，常常低于平均数值。我相信，在加拿大这个民主的社会，选举和投票可以说是基石、是社会运行的主要动力。如果华裔社区长期不积极参与选举和投票，就是对加拿大的民主制度缺乏参与和贡献。因此，提升华裔参与政治的意识、投票意识成为我的写作和社会义工的目标之一。
2019年是联邦大选年，有赖于社区志同道合人士的帮助和支持，我在大温地区数个城市做了19场公益中文讲座，以普及华裔社区的公民投票意识。
2021年又是联邦大选年。是年8月，无政党倾向、无候选人倾向、非牟利的加拿大华裔投票促进会（ccgtv.org）正式在卑诗省注册成立，旨在提升华裔投票意识；提升华裔关注社会事务程度；帮助政界了解华裔诉求。我是联合发起人之一。CCGTV建设了网站以展示各党派竞选纲领，普及相关信息。[4]我们的口号是“就差你一票”（Your vote matters），并以此口号为主题，组织2021年的社区集会，招募志愿者。[5]
当这个消息在微信群中发出后，温哥华地区、卡尔加里和多伦多均有华裔加拿大人主动联系我们，希望他们那里也能开展相应的社区活动。于是，在各地分头组织的情况下，大温、卡尔加里、多伦多地区的一些城市中出现了华裔社区志愿者举着“就差你一票”的标语牌在公共场所走动的街头活动。
这次活动的目的是发动华裔社区成员走上街头以宣传积极投票的理念。我们深知，几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有成效，希望更多的人参与。凡是愿意去组织的个人或者团体，我们都欢迎。因此，当日及以后数日，特别是周末，一些温哥华的社团组织（community organizations）向CCGTV借了印有口号的手牌分别组织了自己的“就差你一票”街头活动或者团体活动。对于这类公开开放的社会活动，CCGTV并未主动去掌控、也没有意愿去掌控哪些社区成员能参加、哪些人不能参加。我们相信，社区的发展要依赖大多数社区成员的努力。
2021年同期，在温哥华本地中文媒体《高度周刊》的提议下，CCGTV与《高度周刊》联合，拟对各大政党候选人进行采访。由于联邦保守党的代表未回应采访邀请，最终完成了对参选的人民党、NDP、联邦自由党、联邦绿党和独立候选人的访谈，主持人分别由《高度周刊》和CCGTV派出。
2.2 2021年联邦大选后，华裔社区促动投票的活动开始受到一些英文媒体的不实报道
2021年大选结束后，随着“PRC政府干涉加拿大19/21年选举”的声音越来越大，CCGTV和我本人所做的促动华裔投票意识提升的努力遭到质疑和污蔑，比如被指责为帮助自由党（为列治文斯蒂文森选区的白恩斯助选）、是PRC政府的同路人。[6][7][8]但如上所述，CCGTV所涉及的所有的促动华裔投票的志愿活动皆无政党、候选人倾向，我们不想、也没有为任何候选人或者党派助选。
有些记者未曾与我们核实情况，仅凭公开活动中一些照片来推测结论，是非常不负责的行为。如上所述，2021年的“就差你一票”活动是完全开放的，我们非常欢迎认同我们宗旨的组织和团队参与相关的活动。其中，有些人计划在列治文渔人码头进行社区健行活动，说可以在健行时拿着我们的手牌以扩大投票重要性的影响，我们提供了“Your vote matters”的标语牌。晚上，组织者发来照片和消息，告诉我，活动中恰好遇到了该选区的一位候选人，名字是白恩斯。白恩斯对这个活动表示赞扬，还和几位现场参与人士拍照留念。遗憾的是，白恩斯与活动参与者在现场的合照被用来当作CCGTV支持自由党和白恩斯的证据，这完全不符合事实。
上文提及的CCGTV与《高度周刊》合作采访各政党（候选人）的活动也被歪曲。最初我们计划邀请的自由党候选人是温哥华的Josh Vander Vies先生。作为重度身障人士，Vies先生能参选令人钦佩。我们认为，他的故事“非常加拿大”——在这个自由的国家，每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性。Global News当时还因此报道了他参选的新闻。然而，在访谈前他因故不能出席，我们不得不临时改换人选，联系到本那比的候选人黄翠玲女士。黄翠玲女士推荐白恩斯先生共同出席访谈。同样遗憾的是，在攻击我们的新闻报道中，将这次访谈歪曲为CCGTV支持自由党和白恩斯的证据。
而当时CCGTV与《高度周刊》确实都没有能够邀请到保守党的候选人出席访谈。不可思议的是，这也被歪曲事实的媒体当作CCGTV支持自由党的反证。
2.3 一些英文媒体指责我受PRC政府操控而发布的关于我的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
除了指责CCGTV的社区志愿活动，我本人也遭受到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的攻击，指责我受PRC政府操控。
这些虚假信息和不实信息的“报道”中所引用的事实并不清晰，仅仅将一些模糊的“证据”堆积在一起，主要是通过写作者的主观推测、臆断来得出结论；或者干脆是公开造谣。
2.3.1. 2023年6月24日由Bob Mackin先生撰写的一份关于我的报道中写到——“亲北京的凤凰卫视3月21日报道了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泄密事件，指控中国前驻温哥华高级外交官佟晓玲干预加拿大选举，以帮助对中国友好的候选人，王在其中出现过。”[9]
而事实是，凤凰卫视3月21日的报道主题是关于胡元豹、胡子修参议员提出当年6月份在国会举办排华法案100年纪念活动，邀请我作为时事评论员受访，我谈的是关于纪念活动的看法。[10] 整个新闻未提及佟晓玲。如此捕风捉影的“蒙太奇联想”和“拓展内容”，对读者造成严重误导。
2.3.2. 在2023年我提交联邦国会请愿e-4395之后，对我的攻击扩展到对我们所做的反歧视平权活动质疑，如一家无作者署名的网站污蔑我反对弱势群体、说我“自称”反歧视、是PRC政府的长期支持者等等。[11]
我从事社区平权志愿活动始于2021年4月。2021年3月底，一对白人伴侣袭击并用仇恨语言辱骂华裔女侍者的视频被受害人曝出。这对施害者在2019年针对华裔的仇恨语言和袭击行为也在网上曝出，却没有受到任何制裁。为了让施害者受到法律的教育，我们成立了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123.site）关注案件进展。关于这起案件的进展报道等细节及歧视举报热线的总结报告请参看网站内容。[12] 同年12月，我们设立歧视举报热线（1-8779123123）以帮助受到仇恨犯罪伤害的受害人维权。关于歧视举报热线的工作报告请参看网站。[13]
我从未反对过弱势群体。2018年到19年，我由于关注本那比2017年发生的13岁女童在家门口的公园被谋杀案件曾被某英文记者指责为“反对难民”，但这完全是该媒体人自己的想象。前几天，这个案件（File no. 29405-1）经过6年的审讯终于判决，罪犯得到了法律制裁。[14]
2.3.3. 2023年4月，Karen Wen Lin Wood女士（中文网名“林爷”）在推特和微信中分别用英文和中文对我本人进行造谣污蔑，并对华人社区进行恐吓。
在推特上，Wood 女士用英文指责我是直接攻击Kenny Chiu先生的“虚假信息阵营”中的一员，还说我发起国会请愿e-4395是受外国干涉等等。Wood女士不仅对她所指责的这些事实毫无证据，连我的身份都搞不清。Wood 女士说我是《高度周刊》的编辑和出版人，然而我只是《高度周刊》的专栏作者。在《高度周刊》发表文章时，文章底部都带有我的作者简介，不能确定Wood女士是无意还是故意忽略了这个事实。
不可思议的是，Wood女士的这则毫无事实根据的推特居然被Kenny Chiu先生转发，获得了巨大的阅读量。我不明白Wood女士造谣的动机，更加不明白身为前MP的Kenny Chiu先生为何随意转发谣言？
可笑的是，Wood女士推特的自我介绍说她是CGTN America的著名评论家，而CGTN America是中国国际电视台，隶属于中国国务院。[16] 根据《大纪元》所转引的《南华早报》的文章可知，Wood女士创办了加拿大中国政治事务委员会（CCPAC），并且曾服务于中国驻多伦多领事馆雇佣的游说公司，还在雇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席过中国驻多伦多领事馆的活动。[17]
如果这些媒体报道属实的话，这样一个与PRC政府有多次接触和关联的人，竟然指责我这个从未参与PRC政府及使领馆任何活动也毫无关联的人受PRC政府操控，这样荒唐的谎言也能被Kenny Chiu先生扩散，可见审查“外国政府干涉”时甄别信息的重要性！
Wood女士称《高度周刊》同属于直接攻击Kenny Chiu先生的“虚假信息阵营”。Kenny Chiu先生本应该可以识别Wood女士对《高度周刊》的攻击不确切，然而遗憾的是Chiu先生没有去识别。事实上，《高度周刊》在2021年大选选前和选中并未刊登过任何对Kenny Chiu 先生不利的信息。由于 Chiu 先生从未主动接触过 《高度周刊》,《高度周刊》在大选期间也未能得到保守党对采访邀请的回应，所以无法刊登任何有关Kenny Chiu或保守党的推广信息。不仅如此，在2022年Kenny Chiu败选后指责选民受操控时，《高度周刊》还应他的要求刊登了他的文章，题为《赵锦荣回应外国政府影响加拿大的透明法》。[18]
Chiu先生这篇文章开门见山，“拜读了参议院议员胡元豹先生上周在《高度周刊》的一个意见文章，有许多与事实不符，误差跟错解。因为不是不同意见大鸣大放那么简单，为了让社区不再受到虚假信息的愚弄，我希望做出一些改正跟澄清。”文章重新解释了C282法案、批评了胡元豹参议员，又引用《环球邮报》的内容强调了他的落选是华裔选民受PRC政府操控。
倘若《高度周刊》要攻击Kenny Chiu先生，怎么会刊登Kenny Chiu先生的这篇文章？为何Chiu先生会认为一个在他需要发声时给他提供发声平台的媒体反而是攻击他的媒体？Kenny Chiu先生所认为的攻击他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或者，Kenny Chiu先生一时不慎重，忘记了《高度周刊》对他的支持，而随意或故意转发了Wood女士的谣言？
那么，我不禁疑惑，Kenny Chiu先生深信不疑的所谓对他的外国干涉有多少是真实存在的？有多少是像Wood女士编造的这类谣言？
更恶劣的时候，在我提交了国会请愿e-4395之后，Wood女士在微信上用中文污蔑我受PRC操控、还用中文错误信息恐吓社区成员。她在微信上说：如果签了国会请愿e-4395，“你的名字电话，家庭地址都会留案CSIS国安局，英文媒体的记者都会看到，你希望半夜被敲门吗？有可能影响到你子女以后的就业”。
Wood女士的这些谣言令人们对原本普通平常的国会请愿活动产生恐惧，不敢参与和讨论这些法律允许的社会民主活动，真正地在破坏了加拿大的民主制度。
尽管我在自己的推特账号上用英文回应了她的英文推特和中文微信，但由于我的影响力比Kenny Chiu先生和Wood女士的影响力低得太多，远远难以清除她的谣言的负面影响。
3. 我的几点声明
- 我从事促动华裔社区积极投票和提升社区平权意识的动机如前所述，是出于对于加拿大华裔社区的公共利益和我作为一名社区成员自身社会利益的关心。
- 在入籍加拿大后，我所拥有的唯一的护照是加拿大护照。
- 在新闻和社会事务关注方面，我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加拿大和美国新闻和社会事务，对其他国家的新闻或政府主张并未留意。
- 从事社区志愿工作后，我仅与加拿大政府职员和官员有所接触，从未接触过非加拿大的政府职员或官员。
- 上述几点声明原本毫无必要，我在提交国会的文件中作此声明实在是出于对那些针对我的污蔑和造谣的无奈。
结论：将我个人及我从事的社区志愿工作与“外国政府干涉（PRC政府干涉）”关联的负面评价完全毫无根据，是虚假信息，是对我的造谣中伤。
D. 反思及建议
在这份陈述的最后，我想提出一个思考：
加拿大华裔社区存在着语言、文字、宗教、意识形态等差异并且多元。如果用英文表达，确切的应该是复数，即Chinese Communities。在加拿大，并不存在一个“能听从外国政府指挥而统一行动”的“华裔社区”。
我认为，基于事实的基础上，对违法行为依法治理非常必要。但是，在没有确切的事实的情况下，某些媒体、政治人物便大肆宣扬加拿大华裔社区受外国政府影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也非常危险，因为这是对一个族裔或群体忠诚度的指责。
而对一个族裔忠诚度的怀疑，曾经让加拿大政府在一战、二战中错误地对待了德裔、意大利裔、乌克兰裔、日本裔加拿大人等移民社区。为了避免历史悲剧重演，避免民众受虚假和不实信息的误导，应该认真辨析对华裔社区的指责，看看哪些是事实，哪些是主观臆断，哪些是个人推测，哪些是失败后的归因错误，哪些是不满意竞选对手获得支持的嫉妒怨恨，哪些是不满国际关系而将怨气转移到华裔社区。
公众人物、政治人物拥有言论特权——他们的言论更容易被媒体和政府重视，因此需要谨慎行使这种特权，切忌公报私仇。
加拿大人权宪章的维护和多元文化政策的实施需要实际的行动。当社会中不断泛起对某个少数族裔忠诚度的怀疑，并且获得一些媒体和政治人物推波助澜时，值得每一位加拿大人警醒。
再次感谢委员会提供提交说明的机会！